金钱，消费与人生目标¶

计划于12 Feb 2025, 写于5 Mar 2025. 为了幸福的生活，理性的金钱观，和爱我的神。

(9 Nov 2025补): 这篇文章高度彰显出我认为“我是不连续的”，过去的我和现在的我是割裂的，唯一稀薄但又紧密的联系是嵌入脑海的对金钱的态度。我现在事实上就是在割断它，把它丢掉，让我变得更不连续。

Glory be to the Father, and to the Son, and to the Holy Spirit, as it was in the beginning, is now, and ever shall be, world without end. Amen.

刻意抑制消费的思路¶

这篇博客Fear of spending my money inefficiently很适合我的现状，每当我要购买什么东西的时候，我都在想是不是有更便宜（性价比更高）的，或者买二手是不是更有性价比。往往对于价格本身的纠结超过了对物品使用价值的评估，即便我认为这个东西可以提高我的生活。这种思想会有几种不同的思路，这里举出一些例子：

没有也不会怎么样系列: 比如说我来到新加坡后，在购买显示器，购买自行车等物品上，我选择的方式是以没有也不会怎么样为由，消除掉消费。
这个东西要花钱所以算了吧：这个会涉及到一些日常的消费，比如说如果非必需我不会购置额外的衣服，参加额外的活动。一切需要花钱的活动我都倾向于拒绝。
过程太麻烦算了系列：比如说在涉及到淘宝购置一些生活物件，会比新加坡本地买便宜很多，我在“过程太麻烦”的前提下，结合第一点，没有也不会怎么样，就消除掉了这些消费。

这些思路的纠缠在一起，尤其是第一条，对我的消费能力造成了极大的抑制。人本来就不需要那么多物质上的东西，这个是没问题的，但问题在于，我过于克制我的合理欲望，而克制欲望的原因只是因为我想省一点钱。克制欲望也没问题，你不能让你的欲望超过你的能力，但是考虑到我的收入情况，我想要的需要的消费往往不超过我收入的10%，这就有问题了，如果我不消费，我赚钱的目的是什么呢？很快我注意到事实上我的观念是扭曲的，是不符合现状的，这是一种无意识的路径依赖，而非理性的产物。

归因提问：我为什么这么想¶

基于现状，我需要回答自己两个问题：

我赚钱的目的是什么，人生的目的是什么？
我为什么会刻意压缩自己的消费？

人生的终极目标是幸福，而非其他，在读希腊哲学的时候我就在whisper意识到了这个终极目标。后面，随着我承认神和基督，我认为人生的目的不仅仅是幸福，而是爱和救赎。那么对于人生终极目标的答案事实上和钱无相关关系，神不关心钱，这是人的东西，不是神的东西。

人生的目的讨论完了，那么我们来讨论赚钱的目的，或者钱的作用。既然终末不需要钱，是否钱毫无作用，或者是一种负面的必要之恶？我不赞同这种观点，人需要钱，钱是人类对于价值交换的抽象，人不能脱离肉体而活着，钱是很重要的，钱终究是人活着的必需之物。那么金钱是一种工具，而不是一个目标，所谓是手段而不是目的。举个例子，如果你有一把好用的扳手，你会迫切的需要再拥有一把并把它储存在银行吗？我想不会，满足需求就可以了。我是丝毫没有金钱代表地位的思想的，我现在的问题在于囤积，所以不讨论相关话题。

在肯定钱是手段而非目的之后，那么就可以开始讨论我为什么会刻意压缩自己的消费。当我压缩消费而避免掉一些开销后，我的想法是：

”嗯，这个东西确实不错，可以满足我的需求，但是他需要花钱，又没那么必要... 放弃购买为我省了一笔钱，good job!“

我缓解压缩消费产生沮丧的手段是告诉自己这个东西并非必要，而且为我节省了一大笔钱，节省本身带来了喜悦。那么愚笨的我这时才恍然大悟， oh原来我可以节约的根子在这里，节省行为本身给我带来了正反馈，甚至在心理上超过了我消费带来的正向体验。那么不产生消费同样会有持续的产生这种正反馈，因为我的节省在持续的生效并发挥作用。巴甫洛夫的狗竟是我自己！

归因回答，死去的我如何存在于现在的我之中¶

那么我是怎么变成巴甫洛夫的狗了呢？前文我说到，过去的我已经死掉了，但是他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影响了我，所以说这个观念肯定来自于过去，而不是现在产生的。那么回溯一下，能回溯到哪里呢？我想这主要来自于以下几点点：

家庭教育，对于金钱消费的理念和行为。
工作前可支配收入的匮乏，家庭的影响占据主要因素，基于工作之前的可支配收入全部来自于父母的全量支配。
对于未来的恐惧。

家庭如何影响我¶

先说第一点，这个很好理解，如果你的父母每天抠抠索索并以此为荣，而且持续灌输这种思想，并且在你节省时予以赞扬，在你浪费时批评和冷落你，人也是动物，那么人也就成了巴甫洛夫的狗。这里唯一不同的是，狗的智商不够所以迁移能力差，譬如当听到类似声音的时候，并不会流口水。而人产生了迁移，将节省的观念贯彻到方方面面。简而言之，节约这个行为可以从父母这里得到极度正向的反馈，而且他们也是这么实践的。

“节俭是一种美德，节俭的实施会产生正向激励，如果克服欲望消除消费同样会产生正向激励”

而且同样的，他们的节俭是扭曲的，适度节俭是值得赞美的，而与收入不匹配的节俭是不合理也不理性的。那么这里我大胆假设，父母为什么会有这个行为呢，这是否是一种路径依赖？我认为是的，这个问题和我自己的问题本质上是同构的，没有本质的区别，也即分析他们的观念形成和分析我自己的本质上是相通的。只是对于我自己，我知道更多的细节，而对他们成长经历的细节一无所知。当生活条件改善时，他们倾向于以自己熟知的生活方式来过日子（比如他们的童年和求学之路），进而趋向于他们的父辈。

所以当我回顾他们的生活方式和金钱观念时，我认为他们的消费与收入水平是扭曲的，因为他们是在以他们父辈的生活状况来过日子，而不是以符合自己收入水平的情况来过。这对我一样适用，尽管过去的我死掉了，但是由于我认可这种观念，所以这种观念仍然存在于现在的我之中，现在的我和过去死掉的我在这个维度上是同构的。

本科经历如何影响我¶

如果说第一点是成长环境形成的反应，那么第二点就是对第一点的强化。之前统计了下我大学期间收到的生活费，均摊到每个月（注意每年以12个月均摊）每个月只有1k cny。那么对于吃饭很多的我来说，这个费用在满足我的吃饭需求之外，仍然需要满足我其他的各种各样的需求。那么显然，这种生活费根本不可能满足我旺盛的需求和支持我的探索，那么面对求而不得的欲望和有限的可支配收入，我的策略是什么呢？

这里我就产生了一种巧妙的解决方案来缓解或消除我求而不得的欲望。

“这个东西没有那么必要，所以可以不消费”

既然所有的东西都无必要，那么我自然不需要花钱，我手里的现金就可以在相当程度上满足我自己。这个观念对我产生了极大的影响，我认为我现在欲望的寡淡就是这个观念的产物。比如说我就深以为然这句话： “没有什么是必要的，只有死亡是必要的”。我可以用此观点拒绝一切额外的要求和责任，比如说我现在对于车，房，孩子等毫无要求，一切都是不必要的，

这里核心的链条就是：欲望产生痛苦，而他又是不必要的，放弃即可减免痛苦。更不要提节俭本身持续对我产生了正反馈，两者作用起来产生了正向激励。

未来的展望如何影响我¶

如果说前两点与家庭有关，那么后面一点就是纯粹我自己思想的产物了。我对于死亡之前的过程有大恐惧，对于未来的意外有着过度的评估。我糟糕的视力也加剧了我的这一点。人生意义的迷失同样是这种悲观的来源之一。鉴于金钱是对未来的保障，我极度渴望积蓄金钱。除此之外，作为程序员我也对工作可持续性产生质疑。我认为我获得的收入是不可持续的，随时可能跌回低收入群体，结合对于身体的评估，

两者综合在一起，我认为我需要一大笔钱来应对未来的风险，风险是什么，不知道。所以说恐惧其实一直存在，我没有坦然。

归因的小结¶

我的分析对我来说是逻辑自洽的，而且过去的我深以为然。矛盾的产生来自于我与他人的交流，别人对我异于常人的理解而惊讶。同样在美股投资的极大波动完全破坏了节约对我产生的正向激励。如果投资产生的单日波动是一个中等消费的十倍，节约产生的正向激励就完全被破坏解构掉了。我很快意识到，我的节约再也并不能给我带来正向激励了，反而让我开始意识到我极度荒谬的思路。

节约对于现在的我来说真的可以产生有分量的激励吗？显然不能，我认为它只会产生荒谬与黑色幽默，而不能再给予我正向激励，这也是为什么我写下这篇文章的目的。

那么我会对我的父母有怨恨吗，起初有一些，但是后面就没有了，只剩下遗憾了，有些地方原本可以做得更好。但我现在认为这都是神的计划，神让你品尝贫穷和拮据自然有他的目的，不要破坏他的计划，也不要怨恨其他人，你不能只在神让你过得好的时候才爱他，过的贫穷就不爱他了，否则我爱的不是神，而是马门。赞美神的荣耀。

斯多葛的信徒¶

此章节补于 10 Nov 2025

源自成长的匮乏，在大学中产生了最大的张力，最有活力最有欲望的阶段遇到了最匮乏的物质条件，于是我遇到了斯多葛，究竟是我接纳了他，还是他解救了痛苦的我，已经说不清楚了，甚至可能是互相作用的。这件事情的黑色幽默就是我在Feb;Mar;May 2019开始有大范围的集中表述，具体可参考日记。这里摘出几段原文放在这里, 一字未改。

(13 Feb 2019): 另外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就是关于花钱。有时候我花钱太省了，包括一些生活用品的购买。上学期在学校有一点抠。很多必要的生活用品没有购买，另外就是自己太懒。很多时候没有把自己打扮的干干净净的。感觉在学校花钱的时候太在意了。很多东西都不需要太省，一个月就把钱花在吃饭上是不太好，也要花一点买一些日用品什么的。有钱了就不需要把自己搞得那么寒酸。需要转变我的心态逐渐成长培养我的消费观。之前自己的消费观有一点偏了，开学后我手里面也是自己挣的钱。对自己投资消费什么都可以大方一点。反正钱还是可以继续挣，只要逐渐对自己投资让自己成长让自己进步就ok了。

(5 Mar 2019): 今天购买了比较多的东西，首先买了一块蓝牙键盘，然后狠狠心买了一张类纸膜，129.还买了一个U盘。今天整个的花销确实比较大了。但是花钱并不是一个特别值得关注的事情，我确实用到了，这就可以了。但是我发现我在花钱的时候心理很不好。我现在好像比较害怕花钱，我已经开始斤斤计较我究竟花了多少钱，这个东西究竟值不值。我现在发现钱这个事情好像逐渐在阻碍我的前进。因为我逐渐害怕花钱，害怕对自己的投资，对自己的享受迟疑否定的态度，否认自己可以去享受更好的，或者说更昂贵的服务。除了吃饭其他行为尽量避免。如果说上学期的话是家长给的生活费，那这学期呢？手里的钱全部都是自己挣得呀！好像对钱的花销太在意了。比如说我的会计学原理已经换成了免费的电子版了。很多东西都有其的追求便宜，而不在意其他的东西。这个事情真的挺不好的。钱，真的是令人头秃的事情。

(31 Mar 2019): 这篇日记也是这个月的最后一篇了，今天是月底，明天就要开始四月份了。本周在微信上花了317.26，支付宝上花费385.90元，吃饭花费790元，共计1493.16元。好吧这星期的花费稍稍比较大。主要是呢这个月买了张类纸膜U盘。还有蓝牙键盘。吃饭花费也比较多，以后需要管住自己在的嘴，emmmm，有时候吃的太多了。讲真的。

(19 May 2019): 最近买了一些衣服，花钱有点多。但是其实挣钱，不就是用来花的嘛。我假期辛辛苦苦的挣了一些钱，其实就是让我自己可以接受到更好的服务，更好的生活，体验不一样的东西嘛。

读书时候我并不知道斯多葛，但并不妨碍我自己寻找出路，现在用倒车镜来看，我采取的就是标准的斯多葛的思路。斯多葛从哲学的高度告诉了我如何对抗物质世界的匮乏，它是我面对匮乏的核心武器，如何避免求而不得产生痛苦，如何用匮乏的物资满足我的欲望。我开始有意识地训练两件事情: (1)如何解构欲望，让我尽量不产生想要的东西；(2) 如何对抗欲望，避免痛苦。

只归于匮乏是偏颇的，但匮乏仍然是最重要的一方面，但必须指出的其中对未来不确定性的高度不安，感情关怀的缺失和对未来高度负面的预期也参与深刻塑造了我对金钱的态度。所以现在会看，我认为工作体验远大于大学生活，我丝毫不怀念大学的生活，匮乏迷茫和无知是贯穿整条线的。这里需要指出的是欲望是一个中性的词，泛指一切我需要拥有/体验的，需要付出金钱或经历的新事物。从结果上来看，我的实践是非常成功的，我深刻的解构了欲望和学会了靠做减法来对抗欲望，也就是上文提到的无所谓和没必要。

举个具体的例子，当我把“吃饭花费比较多”的这句话拿出来的时候，事实上它是一种很无奈的哀叹，他让我无意识的倒向了斯多葛，当我面对我吃饭吃了790导致财务紧张，我该如何理解这种匮乏带来的痛苦呢？事实上任何解释都很苍白。

克制欲望消解欲望的锤子太好用了，高度哲学化和系统化的方法论迅速的扩展到多种话题上，我迅速的把他扩展到其他的领域，我会迅速放弃看起来不好走也没必要选择的路，我会迅速拒绝不合理的要求，他高度塑造了我对我是谁的认知。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我从这种地方获取到的是做减法的经验，我有意识地拷问自己如果xxx发生，我会怎么办？我会质疑一切我拥有的事物，我会发现我无法真正拥有任何事情，但尽管如此，我的这套方法论仍然可以对抗丧失和缺乏，我仍是我，我想这点是一个深刻的哲学体验。尽管我认为我经常迷糊，时常愚蠢，认不清现实，但是在面对匮乏上，我想我做的并不差。

做得很好，孩子，至少那时你也为此感到幸福和宁静。可是孩子，它帮助了你，也推向你滑向了虚无的深渊，无论如何，我们仍要继续前进。

我该走向何方？¶

上面的一节主要是归因，但该如何做侧重什么是正确的事情，之前的实践有哪些地方是可以修正的。观察上来看我存在节俭带来的正向激励和存款过度囤积的倾向这些问题。尽管最终的表现是缺乏消费，比如我现在每个月可以结余70%的工资收入作为自由现金流任意支配, 但我认为这不是重点，问题出现在更深层的要素上。

但核心问题其实是如下两个：

没必要；没有也没关系
厌恶投资中承担的不确定性

如何解决没必要和没有也没关系¶

没必要和没有也没关系尽管是一个主观判断，但是在我的背景下这其实是一个事实判断，高度强调这个判断对我来说是真的，而不是一种刻意的策略来欺骗我自己。当然，这个判断的最初目的是完成将幸福和消费解耦，加上因为匮乏引入的避免消费的策略，它变成了一种近乎事实的价值判断。这是斯多葛影响下的深刻结果，尽管匮乏客观上已经被切断，但逻辑链条非常的坚固，丢掉最初的刺激他也仍然牢牢存在。

直到现在，我仍然认为物质和幸福只有弱相关关系，没有因果关系。在节俭/抠的惯性下，我通常将很多体验归结没有必要和没有也没有关系。因为对我来说，确实没有关系，我从来不认为我的幸福来自那里。这种思路在幸福是一种状态中也讨论过。

所以任何试图挑战没必要和没有也没关系事实判断的尝试都会失败，事实上我过去也尝试过很多次，均以失败告终。因为我无法回答一个根本问题，对于一个非必须的物品，我为什么要体验/拥有它？这个逻辑链条可以加一个新条件，也就是为什么我需要花钱消费去获得？但我认为问题首先是第一个，然后是第二个，第一个往往过滤掉很多对金钱不敏感的事物，而第二个会过滤掉要求金钱投入的项目。

举个例子，当女朋友要给我买个杯子，我会直接拒绝，因为我看不到为什么我需要另外一个杯子而不是继续使用我现在的杯子。当我持有iPhone15时，我同样看不到为什么我需要（花钱）换掉我现在的iPhone15，现在的手机完全满足了我的需求，没必要花额外的钱做一小点微小的提升。

这套逻辑太连贯了，我通过它通过理性直接绕过了情绪这一步，毕竟anyway他们确实不是生活必需品。我可以不假思索的拒绝添加新东西，因为过往的经验告诉我需要添加新东西往往带来求而不得的痛苦。这应该也属于一种习得性无助，我的解决方案是根本性的颠覆性的，我从根本上否定了我需要这个东西，那么求而不得的痛苦自然也就丧失了存在的基础。

在实践性上，试图去插桩驳斥的思路是完全不可行的，因为没必要和没有也没关系是真的，我的思路直接越过了感情完成了决策。所以说我不应该试图去推翻这个论断，或者试图在这个上面打补丁。无论是过去的斯多葛的信徒和实践者，还是现在基督徒，我的这些思路和实践还都是一些优良的品质，某个角度来讲我做到了别人求而不得的事情。

给马画黑白条纹，最后变成斑马是一个好办法。具体来讲，我要抓紧我的核心矛盾，高比例的自由现金流和消费匮乏的矛盾。这种矛盾具体表现为，高比例的现金流在我的思路里意味着更自由，更多选择，更幸福，但是我向虚无坍塌的斯多葛主义把我变成了更少自由，更少选择，更不幸福的阶段。我产生和积累了越多的现金流，我越觉得匮乏，越抗拒消费，越被束缚。金钱带给我的不是自由和丰裕，而是恐惧和匮乏，圣经说的恰如其分。

因为，凡要救自己生命（“生命”或作“灵魂”。下同）的，必丧掉生命；凡为我丧掉生命的，必得着生命。

这要求我重新阐述和理解我产生的现金流，现金流是我体验生命的手段，而不是囤积用以保障生命的目的。归根结底，人是手段不是目的，我的首要目的是幸福，是力所能及的让现在的我幸福，以及在连续的时间内，做长时间收益更高的事情。换句话说，我对未来的我负有有限的责任，正如过去的我对现在的我负有限的责任，正如在我为什么是基督徒中谈到的，我深刻的承认人缺乏独立达成幸福的全部条件，神的恩典彰显在被造物身上，我对我此刻的幸福和体验有全部的责任。

所以当我们讲体验的手段时，讨论必要性就是不必要的了；讨论话题迅速从“物品是否有必要性”，变成了体验本身是否有更大的价值，我赚到的钱是否让我达成了更幸福的状态？只要我认为它让我感受到生命的美好和张力，我就应该主动的积极的消费，花钱的目标是是否可以让我拥有更好的体验，让我本身达成更幸福的状态。

如何解决厌恶投资中承担的不确定性¶

坦白来讲，我认为我的现状是未来的我不曾想象的，以过去的标准来看，是远远超出预期的。在这个过程中，不确定性应该是极度膨胀的，好比水中的浮萍在巨浪中谈不上什么确定的未来。

所以，在目前工作和积蓄相对稳定的状态下，我开始追求一种确定性，一种维持现状的尝试，因为我对现状很满意，所以进一步的提高带来了更多的恐惧，而非更好的体验和激励，如上文提到的那样；而确定性的唯一获取就是大量储蓄。考虑到我的年纪，我认为这种追求确定性带来的是最大的不确定性，因为事实上我丧失了众多可能性，而丧失众多可能性本身就在远离我的初衷，追求确定性。

我的金钱观念对我影响最大的就是好奇心和对世界的探索，无限的害怕不必要的损失和没必要的花费让我的好奇心迅速坍塌，深埋在恐惧和无知的废墟下，正如碎碎念14 Mar 2025提到的那样。在我看来，这是愚蠢，无知和危险的。产生大量的现金流本身就意味着我更自由，拥抱了更多的选择。

这个问题其实不是问题，因为它是主要问题没必要和没有也不会怎么样的副产物，是下意识推广思路的产品而非一个事实判断。如果仔细思考和事实检查，只有拥抱不确定性，大胆尝试才有更多的成果。这个话题我不展开讲，我认为当我把上面的结解开的时候这个问题应该也就很好的被解决了。